病灶深处🍀

自卑星人,摸鱼写文,摸鱼画画
大白话流水账制造者

【SCP设定】关于友情、亲情,以及得不到的爱情

类似于外围文档的东西,拉二闪成分

闪闪很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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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还没有谈恋爱,”年轻的研究员断断续续的说道,“从小,我就是孤儿……在孤儿院长大,我很努力,努力的学习,来到了这里……如果,如果……”

 

研究员的言语逐渐模糊起来,血漫进他的气管,他的喉咙发出可怖的、令人窒息的嘶嘶声。

 

“我有妻子……孩,孩子的话,我会好好照顾他们,一定,会的,”他的胸膛大幅度的起伏,却依旧坚持下去,想把话说完,“所以,我不想死……不能死……”

 

拉美西斯二世站在他身边,看着这位横躺在地上的小伙子腹腔上的血窟窿,他拼尽全力,甚至去寻求一个算不上友善的异常项目的庇护,即使如此,他依然没能逃脱死神的召唤。

 

他躺在神殿的大理石地板上,从上方射入殿中的光线是暖黄色,十分温暖,但是他感受不到。这个人最终带着对未尽的友情、亲情、爱情的理想,咽气了。

 

奥兹曼迪亚斯看着尸体,那眼神是怜悯吗?它的持续注视着,似乎回忆起久远的、有些遗憾的往事。随后它黄金似的眼瞳动了动,俯卧着的斯芬克斯站起来,吃掉了那可怜人的心脏。

 

 

 

“今天的午饭就只吃牛角包?”露比端着餐盘走到艾琳的身边坐下,“决定减肥了?”

 

“可别说了,”那女孩回道,“你不知道我昨天经历了什么……一个牛角包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这时已经过了饭点,Site115的二层食堂没什么人,艾琳就是趁着这个时间过来,万一她当场呕吐也不至于太丢人。

 

“哈……是断了半截尸体?还是扭曲的不明生物?”

 

“都差不多,”她死死的盯着面前的牛角包,仿佛那是一个定时炸弹,“那群虫子,在我面前一口一口,把一个活人吃了个精光!我还要负责记录它的过程……我觉得这种活真的不适合女生干……”

 

“比这更严重的还要多得多呢,”露比无所谓的舀了一勺洋葱汤,“你至少是安全的,可以找个机会和机动特遣队的伙计们接触一下,他们的经历能让你目瞪口呆。”

 

“不……我拒绝,”艾琳现在越看那块面包越像人类的肾脏,“你帮我把这个解决吧,我不吃了。”

 

“好啊,我是没什么压力,”露比爽快的答应,“衷心的建议——如果实在受不了你可以去调个岗位。”

 

 “主管这么好说话?”

 

“至少115的好说话。对了,”露比想起什么似的说道,“你可以去4102那里。”

 

“……我不敢。”

 

“它现在比以前好说话多了,你试试,万一成功了可以近距离接触帅哥,”露比强调说,“虽说我们也不能随便喜欢SCP项目……”

 

SCP-T-4102,曾经把半个site115融了的危险品,虽然是基金会的所作所为有些过分让它恼怒才干出这种事,但研究人员还是对此心有余悸。

 

不过那是五年前的事了。

 

它现在有点过分的积极,提出帮助基金会收容新的异常,或者是去处理一些麻烦的事故,当然它绝对不是良心发现认为自己当年造成的事故应该补偿。

 

但高层对此的态度暗昧不明,诚然有这种强力SCP项目的帮助会让某些事变得简单许多,但在未实验的情况下,让项目之间随意接触实在是风险

 

4102……不,我们还是叫它奥兹曼迪亚斯吧。它现在已经很少留在它的神殿里了,它时常坐在收容室里,去看那些研究员新补上的书。它也时常打电话给它的项目主管,提问不外乎就是2150的近况,但对此可怜的主管也没什么好说的。

 

2150的实验已经被搁置很久,O5的统一意见就是把它放在收容室里,什么都不做,不合任何事物接触才是最好的。

 

这些话当然不能对奥兹曼迪亚斯说。

 

 

在某一天,奥兹曼迪亚斯翻完了《中国古代建筑史》最后一页,准备把它放回书架。毫无预兆的,室内的灯“啪”一声灭了,四周顿时陷入黑暗中。

 

它的动作却没有停止,把书准确的放回书架,或者说,对这种情况已经见怪不怪导致了他的波澜不惊。奥兹曼迪亚斯来到门前试着转了转门把手,还是打不开。

 

它心里有了些猜测,发生这种情况不是特别简单的失误就是特别重大的事故。它退回神殿,这种事还是不便参与的好,等着后勤人员处理就可以了。

 

在被收容之前,它一直在神殿沉睡,虚度了许多时光,这个组织提供的资源还算丰富,至少不会让它无聊。

 

它就这样思考着,直到外面传来巨大的爆炸声。

 

一个年轻人大叫着、喘息着用力推开那扇破旧的铁门,它发出刺耳的声响,使奥兹耳膜生疼。

 

这就是它为什么如此讨厌这扇门的原因之一。

 

那个年轻人一路带着血迹,粘稠的液体从他的胸腔喷在神殿光洁的地板上,进来站了没一会儿就倒在了地上。他看见了奥兹曼迪亚斯,像是落水的遭难者看见了独木舟,他拼命爬过去拉住它的脚踝,每一个动作都扯动着伤口,他身后留下刺目的血红色痕迹,使得这才大学毕业的孩子疼的一边哭一边胡言乱语。

 

奥兹没有闲情去怪他弄脏了自己的地板。它把这些话听完,随后,那个研究员死了。这人抓的很紧,奥兹用了点力把这人的手从自己的脚踝上掰开。

 

奥兹曼迪亚斯不会继续呆在这里,它的视觉不会因为黑暗收到阻碍,在无比沉闷的空间里,它的瞳孔如火般闪着光。

 

殿外的铁门上传来摩擦的窸窣声,同时还要一个男性模糊的哀求声。他的声音十分可怜,听起来像是受了伤。但奥兹手中闪出法老之杖,没有迟疑的跑过去,飞起一脚踢开门。

 

锈色的铁门瞬间推开的巨大力量把另一边的物体撞飞,重重摔了出去。

 

这门倒是平安无事,连个伤痕也没有。

 

“救救我!我好痛啊!”

 

在黑暗中,一只红色的、两栖类动物缓缓爬起来,它虽然被摔了个肚皮朝天,但嘴里仍没有停止人类男性的求救声,它的大嘴一张一合,从中传来浓厚的腥臭味。它紧紧地盯着奥兹曼迪亚斯,看着那金黄色的双瞳。

 

“好疼……好疼……”

 

受害者的声音渐渐变得微弱,最终它后退了几步,停止了与它初次见面的人形生物对峙,随后它的身体扭动着,快速的从旁边的墙壁缺口逃走了。

 

奥兹看见自己的收容室上破了个大洞,这倒是方便了它,省的自己手动爆破。

 

它摸索着前进,路上看见了不少site115人员的尸体,像是一瞬间遭到了袭击,完全没有反手之力。其他异常项目的收容室都遭受到了或轻或重的破坏。奥兹曼迪亚斯看见一间收容室的铁门被整齐的切割出整齐的方形,里面的东西自然是没了。

 

它穿过办公区,墙与桌子上分布着密集的弹孔还有喷溅的血迹,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些人的尸体。一阵猝不及防的枪响传来,伴随着女人崩溃的尖叫声,奥兹感受到子弹噼里啪啦打在它的身体上,随后因为惯性被反弹回地面上。

 

在一个桌子后面有位拿着手枪的女人,她躲在一个办公桌后面,双手抓着手枪,不停地发抖,在黑暗中慌张的注视着奥兹曼迪亚斯的方向。

 

奥兹记得她的脸,好像是前几天刚刚调任来他这边的新人研究员,刚来的时候还碰过面,但名字它没有去记。

 

“是余。”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是女人的救命稻草。她认出了那双金黄色的眼瞳,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不停地从她脸颊落下,在黑暗中向着声音来源摸索着跑过去。

 

“奥兹曼迪亚斯先生!!”虽然在文书上写作scp-T-4102,但是工作人员更喜欢称呼它为奥兹曼迪亚斯或者法老王。

 

“你等等……”

 

在绝望中出现曙光的欣喜使她没去注意一根尼龙绳横在她的脚下。

 

她猛然的一个趔趄,身体向前,重重的扑在了一具尸体上。绳子快速紧缩,捆住她的脚踝,一只巨型机械蜘蛛从走廊另一头出现,从它的体内发出蒸汽齿轮的转动声。但它仅仅一闪而过,伴随着沉重的机械声,女研究员发出惊恐的尖叫声,它拖着女人以与它体型不符的速度迅速消失在走廊那头的黑暗中。

 

这一切发生的速度太快,奥兹曼迪亚斯眨了眨眼,就连女人的声音也听不到了。

 

这可真是太操蛋了,法老王想着,它还什么都没来得及问呢。

 

不过就看着满墙的弹孔、地上被打成筛子的尸体,混沌分裂者?蛇之手?反正就是那几个。奥兹在别人的聊天中也听过,行事挺粗暴不讲道理的,前者是以给基金会找事为目标,基金会的不爽就是他们的快乐源泉,蛇之手的话只是追求超自然事物。

 

奥兹曼迪亚斯想起自己经过的一间收容室那方形的切割口,好像有点头绪。但这并不是它要关心的目标,它只想尽快到“棺中宝库”的身边,去确定它的情况。

 

本来奥兹的目的就是来办公区寻找地图,中间出了些插曲但并不影响进程。

 

要说遗憾也是真的。

 

寻找路径使它花了不少时间,但还是在一个研究员的办公桌上获得了类似区域图的纸张。

 

不可移动项目,广域收容措施——地下收容室B3区,楼梯北B,电梯通道北3、北2。

 

 

 

奥兹已经很久没有来这里了,上一次还是它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才到了地下收容室,那也可以说是一次奇遇。

 

通往地下的电梯,平日是必须要有相关等级的工作卡才能进入,但这群攻击者显然方便了他们,这电梯上上下下早就被炸个通透,离电梯口越近下方传来的枪声与炮火声就更加清晰,看来基金会活人都到下面去了,看来这倒也是,如果是“棺椁”若是被敌人抢走,用来引诱不知情人士去触碰攻击它的开关,杀一个一个准,若是多人的话炸掉一个城市都不在话下。

 

从下方的黑暗中传来枪声与人的惨叫,奥兹曼迪亚斯目测了下距离,纵身跳了下去。

 

机动特遣队仍然死守着通道入口,对方最开始的猛攻没有奏效,这会儿倒是与他们展开持久战了。

 

因为处于地下又断电的关系,他们既不知道自己的增员信号究竟有没有顺利发出,也不知道是否会有其他突破收容的SCP项目来捣乱,一会儿前他们还遭遇了数只“千喉之兽”,并且损失了几个人。

 

队长用自动步枪使对面一个被安装了枪械的机械人形的脑壳开了花,那看上去是机械化病毒后强制改造的造物,这些东西原本也是人类,但现在的痛苦无人知晓,让他们一次性解脱才是正道。此外他一定要向上级反映关于断电后的应急措施,就连应急电源也被敌人切断这种事简直耻辱至极。比如单单因为停电就造成几个数个项目的收容失效,如果接下来他还能活着看见外面的太阳的话一定会写一匝报告来控诉设施的不合理。

 

队员们即使已经经过多次场上作战,但是面对被敌人堵死出口、只能坚守阵地的持久战,谁的心里都没谱。

 

但是绝对不能让他们攻击到“棺中宝库”,一旦它发起回击,说不定整个地下收容室都会因为其的反击效果崩塌,不仅在场的人一个都活不了,更会损坏其他的收容物,后果多严重机动特遣队用脚趾头想也知道。

 

这些他们是心知肚明,但现在也不会大喊“为了人类未来”这种蠢话冲出去和对方同归于尽。每个人仍是一声不吭,用手势来传达信息,射击、掩护、监视、防御,做好他们每个人的职责。

 

这时队长摸了摸自己的武器包,向旁边看去,一名队员沉默的摇摇头。他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珍惜自己最后一匣子弹。

 

恰逢此时,从敌方身后传来一声犹如滚石从山崖摔落的巨响,这力量连地板都震了三震。机械人形对此情况也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但动作还算迅速,支起枪械调转姿势,立刻向声音来源开火。随着剧烈的枪火声,从那个方向飘起大量浮尘,逐渐遮住了众人的视线。

 

机动特遣队的队长记得那个方向,那是被敌人炸开的电梯井。

 

“给余让开!”

 

伴随人声而来的是钢铁的火花与摩擦声,从敌人下盘以滑铲的姿势窜出一个人的影子,它顺利来到机械人形的最前方,调整声姿,迅速的扬起手中的杖。

 

机动特遣队的成员通过自己的夜视仪看见天花板与地板出现圆形的模糊亮光,随后一阵足以刺痛双眼的白光填满视野,并且近距离感受到了前方传来的高温热量。

 

随机在强烈的白光带来的眩晕中,人影从他们中间穿了过去。

 

“2150交给余,你们去上面清缴残党。”

 

那是scp-T-4102-4,非常时期非常措施,这时候来这里果然是它,虽说它之前已经与“棺中宝库”接触过,闹出不小的动静,可队长知道,总有个要来背锅的,出了事他这就管不了了。

 

祈祷他们的胜利吧。

 

 

奥兹曼迪亚斯站在SCP-T-2150收容室的门口,这个地方完好无损,看起来他们保护的不错。收容室的门都是断电自动锁死的状态,但是事到如今这个地方已经不能呆了,转移也是迟早的事——

 

天花板上有灰尘掉下来。

 

奥兹曼迪亚斯轰开了收容室的门。

 

“这是第二次见面了吧,黄金的?”奥兹曼迪亚斯站在14米的范围外,语气轻松的说道,“‘黄金的’是余突发奇想给你的昵称。”

 

它走进房间,仔细看着沉睡的人。

 

他还是没有变,和五年前一样,同样的姿势,同样的睡脸,同样的无生命活动迹象。

 

“这里太奇怪了,黄金的,”奥兹靠着透明的棺材坐下,“余记得以前不是这样的,奇奇怪怪东西太多,不知道的事太多……为什么余现在还‘活着’?”

 

“他们给我看博物馆里我的尸体照片,那确实是真的。本来余想大发雷霆,把尸体展出这种事太为不敬,”它皱着眉头说道,“但后来一想余为何要生气?把尸体展出是让更多人知道余的历史,是啊,已经过了很多年了。”

 

“为何‘我’会在这里呢?‘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奥兹试着把手指卡进棺材下面试图把它抬起来,它使了下力气,居然没有一下抬动,尝试多次也是抬起几厘米的高度,拖走更加困难。

 

“……你该减肥了,黄金的。”

 

它等待了一会儿,预想的攻击没有出现。

 

奥兹曼迪亚斯“嘁”了一声,咣当一声放下重物,放弃了抬棺材的计划。

 

“不管怎么说,余现在不会去打开这个东西的,余希望有朝一日你能自己出来。”

 

奥兹曼迪亚斯看着沉睡之人胸口的红色玫瑰,那是他在这个世界唯一熟悉的东西,它无法忽视、不去探究。

 

天花板意外的停止了震动,奥兹曼迪亚斯听到了杂乱的、由远至近的脚步声。

 

“搬家的时候到了,黄金的。”

 

总会有另一个地方被重新赋予site115的名号,名叫奥兹曼迪亚斯的scp-T-4102-4有是时间,相信棺材里的人也是。

 

望有朝一日他会突破这既是保护又是禁锢的“魔盒”。

 

它想对他说的话还有很多,就像多年相识那样单方面倾诉,但现在奥兹曼迪亚斯只想在本部派来的增员到来之前,再多待一段时间。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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