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拉二闪】旅行中（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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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最初他们一睁眼就是一大片荒漠，还刮着不小的风，扬起一大片灰尘，二人面对面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一吸气吃了一嘴的土。
御主？没有。
魔力供给？感觉不到。
吉尔伽美什没法打开宝库取出维摩那，奥兹曼迪斯没法指挥暗夜太阳船。
离开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成了头等大事。
在一通折腾的之后，二人互相交流了一下情报。
一般来说，召唤拉美西斯二世关于他自己的圣遗物是行不通的，只有妮菲塔利的物品作为圣遗物时才可能被召唤出来。
那么，着世界的某处进行着圣杯战争，有魔术师用他爱妃的圣遗物作为媒介，那么他只要以此为线索去找就可以了。
“把挖她坟的那个混账找出来我要把他分尸。”奥兹一脸斗志昂扬。
现在想想当时的愿景太美好了，有种不切实际的梦幻感。
吉尔伽美什一不做二不休，又去买了一把彩票，开奖之后发现奖金和自己买彩票的钱是一样的。
去他的御主，本王活着都成问题了。
他们终于意识到自己爽才是最主要的，好不容易脱离一国之主身份，赶紧享受生活感受世界的美好才是最主要的，找御主就看运气，既然他们的御主也没有花力气找他们，那谁管他死哪去了。
他们已经是死人了，横竖都不亏。
酒吧可以提供一个地下室给他们住，地下室这种地方怎么说都不适合他们，但盖着纸板报纸与不知名生物一起睡大街更是无法接受。
“这是你们的房间。”
推开的铁门发出了刺耳的嘎吱声，昏暗且狭小，带有些许潮湿气息的地下空间展现在他们面前。
这地下室只有一间普通卧室那么大，没有过多的装饰，四周是有些发黄的白粉墙，各自靠着两边墙挤着两张1.2米宽的单人床，连桌椅都摆不下，门一关上整个空间显得密不透风。
奥兹抬头看着电压不稳还在不停闪烁的电灯泡——那是唯一的光源。
吉尔伽美什一句话也没说，劳累的旅途和冲击性的事实使他萎靡不振，他把为数不多的行李扔在地上，鞋也没脱，直接躺在了床上。
这里看起来有好好打扫，这真是最好不过了。
二人对住所均没有什么表示，以后也许会有和这差不了多少的歇脚处。
他们适应环境总是特别快，毕竟他们都不是什么矫情的人。
奥兹和吉尔伽美什凑在一起趴着商量以后的行程，制定旅行计划。
“跨过太平洋是吗？那咱们得攒机票钱了。”吉尔伽美什看起来有些丧气。
他们曾向老板提起过圣杯战争，本来只是顺道问了一下，没想到老板居然知道一些。
“圣杯战争的话，最有名的还是日本的嘛，”老板把食指放在唇上故作神秘的低声说道，“因为美/国也举行过啊，就在这附近的城市。”
嗯……？原来圣杯战争已经这么普遍了？
关于沙漠之中的圣杯战争似乎也是几年前的事了，政/府也好，上流人士也好，都默认是一次都市传说来处理了，据说还留下了如同陨石袭击般的大坑。
“陨石一样大的坑？哦看起来很厉害吗，那个从者，”奥兹忍不住踢了下吧台，显得有些兴奋，却忍不住想笑，“这么大的坑都能说是都市传说，真能扯啊。”
“没有什么事是盖不住的，也没什么事是遮得住的。”老板这话说的挺深奥，她冲着奥兹抛了个媚眼。
对方无所谓的耸耸肩。
“话说小哥，你睫毛好长啊。”老板开始没话找话。
“以前眼线画多了吧，大概。”
吉尔伽美什一口一口的嘬着酒，他砸了砸嘴，迟疑了一下，对奥兹小声逼逼道：“这酒质量实在太差了……我的舌头快烂了。”
老板仍然保持微笑。
“去自己原来的故乡看看吗？”
“……不要了。”吉尔伽美什瓮声瓮气的回答道。
那片土地上的人和物都不同了，那些泯灭在历史中的东西现在能找回来吗？建筑也好，文化也好，人也好，全部不一样，自己的尸体跟着那些老古董早就变成残渣，历史的车轮把所有人都压死了。
没有必要去看，而且那地方现在乱的很，充斥着各种连杂种都不如的烂泥，以前的他会脑门充血忍不住把那些胡乱搞事的人杀个精光，但是现在他没能力发泄情绪，去了也是添堵。
奥兹也懂得一些，毕竟现在不是绝对和平年代，无论过了多久，人类之间的战争是不会消失的。而且在召唤成功时圣杯会把现世的信息传达给他们，中/东那边乱的一塌糊涂，自己老家那边也不平静，虽然自己有心，但现在这个计划先搁置一边，待有机会再说。
其实也有点抱怨二人所处时间差太大，他也想看看乌鲁克的建筑什么的，也可以叫吉尔伽美什过来埃及这边显摆一下自己在建筑业上的成就。
“要是我们处于同一个时代就好了，想必你所守护的是个了不起的国家。”
“你也不差啊，没能在你那时候看看我也觉得很可惜。”吉尔伽美什眼角上扬，露出自豪的神情，有些得意洋洋。
在城市规划方面二人都有着自己的见解，一边夸着自己的东西，一边共同挑着现代城市的刺，一场聊下来已经是深夜，在关于城墙建设和材料上聊得唾沫直飞，激动的时候吧木板床拍的吱呀吱呀响，大有相见恨晚的意思。
但一天的行程下来，只有普通身体的他们显然经不起耗，吉尔伽美什觉得眼皮子不停的打架，奥兹嘲笑他肾亏，吉尔爬起来拿枕头打他那张帅脸，诅咒他肝硬化。
攒钱是一件很辛苦的事，特别是控制自己不去大手大脚的花钱。
那些好看的，好玩的，统统不能要。
因为他俩还有那么些不可磨灭的自尊心，陪酒赚外快什么的就别想了。
吉尔伽美什觉得自己的舌头生了锈，嘴巴被硫酸泼过，再也品尝不出什么好酒了，连唱歌也是无精打采，以前有的喝的时候不珍惜，还喜欢浪费，失去了才知道珍贵，连续几天脸上一副精神病人的颓废样，然而这股文艺青年的气息居然给他挣了不少女粉。
老板还特别满意，要吉尔伽美什保持，奥兹一脸难以置信：“现在的人审美都这么扭曲了吗？”
吉尔像失去了汽油的车，瘫着不动。
奥兹想这人怕是再没有点享受型消费就废了，于是去老板那里找了有点年份的葡萄酒，拿来给吉尔伽美什续命。
吉尔伽美什垂死病中惊坐起，第一口酒入口整个人精神了起来。虽没有自己宝库里的珍藏优秀，但也是尚能入口的级别，如同沙漠甘露。
他连续灌了好几口，但心情并没有变好，他和奥兹一起沉默的喝完了这瓶酒。
“……多少钱？”
“我向老板预支了你的工资。”
奥兹也想喝点好的，想的不行，但他不会表现的像吉尔伽美什那么明显。
吉尔伽美什对圣杯战争是有点熟悉感的，在失去了千里眼与全知全能之星后他没法去看更多，平时想不起用，真正想用又掉链子。
但自己参加过某届圣杯战争是一定的。他对老板的说辞不置可否，但去一趟总是对的。
“奥兹，到日本之后我要去迪士尼，陪我。”
“……”
“还有秋叶原，最近好像有新游戏发布，顺便看看手办……。”
不知是这世界同化了吉尔伽美什，还是他适应能力实在太快……所以说是哪个不长眼的让他知道这么些个玩意儿？
奥兹持保留意见。
“我只是看看，不买，”吉尔伽美什转过身，用少有的决绝脸看着他，表示自己的信心，“真的。”
奥兹曼迪亚斯一直有种自己是保父的错觉。
“你怎么还喜欢这种东西？游乐园？塑料小人？游戏机？你又不是小孩子……”
“Archer就是这样的，”吉尔伽美什气定神闲的翻着手里的游戏杂志，“想看成熟一点的我你或许能在另一个职介找到。”
然后吉尔伽美什像是被自己的话逗乐一样开始一抽一抽的笑。
Archer这个职介到底什么毛病？
“奥兹，你还没用了解电子游戏带给你的乐趣，”吉尔倒是难得的认真，他似笑非笑的用红瞳注视着奥兹，“去了解一下，你会知道你内心的……”
“不。”
“嘁。”
奥兹拒绝只是因为他直觉感到自己一旦沾上这东西会有无法挽回的后果。
真是有先见之明。
就这样中间添加了这样那样的乱七八糟的游玩计划大大提高了预算，导致二人又在酒吧多打了半个月的工。
得知吉尔伽美什和奥兹曼迪亚斯要离开的消息，顾客都比较惋惜，毕竟奥兹弹吉他的认真模样确实很吸引人，而吉尔伽美什唱情歌的时候声音像小猫挠似得进了温柔乡，离开了还是会想，不过大家知道他们是去旅行的时候竟然一脸祝福的表情。
“一直想问，为什么我的男性支持者看起来那么多？”奥兹收到了不少来自同性的祝福贺卡。
“……大家现在喜欢黑皮嘛，gay那方面的也多，”女老板思考了一会儿答道，“毕竟我吧秉持着性向自由……”
“行了，”奥兹打断了她，“我知道了。”
他们的那些行李，也就是几件换洗的衣服，随便打个包就能装上，告别酒吧老板，他们准备前往机场做前往东京的飞机。
他们走了一会儿，感到些许的不适，好像少了什么东西似的。
“奥兹……我们忘了带什么东西吗？”
“吉他我带着啊。”
奥兹曼迪亚斯绞尽脑汁想了想，感觉真的有什么东西，而且是特别显眼的那种忘了带了。
是什么来着？
“我们的车——”
他们忙起来昏了头，居然还忘了被赌场扔在马路上的皮卡车。
这辆包含风霜的二手皮卡车，因为在马路上停了太久被罚款拖走，也没人来认领，也没有进行车管所登记等等原因——
它已经被当做废品销毁了。
这残酷的命运。
吉尔伽美什莫名的感到悲伤，虽然这车看着快散架似的又颠又散发着一股机油味让人想吐，但是这好歹也陪了他们半个月的沙漠旅行，就算卖了变成三手车也能回本，怎么就变成一坨废铁了呢。当然更悲伤的是他们不仅仅要交违规的费用，还因为这破车停在交/警那儿一月有余他们居然还得交停车保管的费用。
“我迟早要把这里轰成渣。”
两位王以前平时天不怕地不怕倒是没多惹事，一路平平安安的到了机场，就听见飞机晚点了，起飞时间未知。
他们只好坐在候机室里发呆。
“什么破玩意儿，要是拿我的暗夜太阳船——”奥兹双眼无神的叨叨着。
“现在你又拿不出来。”吉尔伽美什想起了自己的维摩那，从没发现那个坐骑那么可爱，那么迷人，真是好怀念它。
“听说现在飞机不晚点才不正常，”奥兹冷哼，“真差劲。”
“垃圾现代社会。”吉尔伽美什总结道。
他们总能在这方面找到愉快的共同话题。
（TB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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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这文已经完全放飞自我了
（仍然不知道下次更新是什么时候）
